上了车,苏简安还是会走神,陆薄言和她说话她也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着,不知道过去多久,陆薄言说,“到了。”
末了,她抓着陆薄言的衣袖,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:“有件事我要告诉你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苏简安客气的送走了律师。
苏简安缩在陆薄言怀里,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,仿佛已经看见来年草长莺飞,艳阳温暖的日子。
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,沉甸甸的悬在心上。她毫无睡意,却也哭不出来。
第二天。
陈医生忙冲着沈越川使了几个眼色,示意沈越川劝劝陆薄言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谢谢医生。”
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他把头埋在膝盖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,寒风掠过他没有打理过的头发,让他看起来十分无助。
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
前段时间老太太报名跟了一个团去迪拜旅游,苏简安算了算时间,这两天老太太该回来了。
“……”
所以,她需要一出戏,需要一个无可辩驳的借口。
她的确失去了一些,但她拥有的也很多。
像是迷茫,也像是不可置信,洛小夕无法理解的看着苏亦承。